他属马,骨子里透着一股草原野性的不羁,朝九晚五的格子间在他眼中如同精巧却窒息的牢笼,总爱把领带松成慵懒的弧度,西装口袋里永远揣着半包皱巴巴的薄荷烟,当同事们对着报表较劲时,他正用钢笔在会议纪要背面涂鸦——或是奔腾的骏马,或是缠绕云层的山巅古道。
清晨踏入写字楼的脚步总是故意拖沓,皮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节奏像首叛逆的鼓点,主管训话时他会忽然掏出手机拍摄窗台觅食的麻雀,镜头扫过之处,连盆栽绿萝都仿佛跟着晃起脑袋,午休时间绝不留在工位啃冷掉的盒饭,骑着改装过的复古机车穿行在城市缝隙里,让风灌满衬衫下摆,后视镜里甩开的不仅是拥堵的车流,还有那些被KPI勒住脖颈的灵魂。
项目截止日前夜,别人在加班赶进度,他却抱着吉他坐在天台弹唱鲍勃·迪伦,月光漫过琴弦时,灵感如泉涌般落在便签纸上,次日交出的方案竟让创意总监拍案叫绝,他说灵感需要自由呼吸的空间,就像草原上的马群不会困守于栅栏之内,同事们渐渐发现,这个看似散漫的家伙总能用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问题,他的抽屉里永远躺着各地淘来的古怪玩意儿:戈壁滩捡到的彩石、苗寨老银匠打的手镯、还有写着陌生文字的羊皮卷。
周末从不参与无效社交,要么背着画板去郊外写生,让笔触追逐流云的影子;要么约三两知己在河滩烧烤,火光映着他讲述旅途中听来的奇闻轶事,有人质疑他不负责任,他却笑着指向胸口:“这里跳动的不是打卡机的齿轮,是向往远方的心。”当同龄人开始为房贷焦虑时,他仍保持着随时能放下一切去流浪的勇气,像匹永远向往地平线之外的孤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