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十二生肖的长卷中,总有一个身影格外鲜明——那是牛,它低头耕耘的身影,恰似天下父母用一生书写爱的注脚,清晨第一缕天光未亮时,田间已响起犁铧破土的声响;暮色四合万家炊烟升起处,仍有人弯着腰修补漏雨的屋檐,这般默默付出的姿态,像极了中国大地上无数双布满老茧的手,在岁月里织就温暖的港湾。
属牛的父母常把“吃亏是福”挂在嘴边,自己却将最好的时光都碾进了生活的麦田,孩子呱呱坠地那天起,他们便开始精打细算每一分钱:攒下的鸡蛋换成学费,新衣永远留给过年穿,粗茶淡饭里藏着对未来的期许,记得小时候发烧的深夜,父亲背着我在泥泞小路上狂奔十里求医,背上的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;母亲总把碗底最后一块肉夹到我碗里,说自己早吃过了,那些被刻意隐藏的辛劳,都化作成长路上最坚实的臂膀。
他们的爱藏在褶皱里,年轻时笔直的脊梁渐渐佝偻成弓弦,曾经乌黑的头发落满霜雪,掌纹里沟壑纵横却依然温暖有力,即便儿女成家立业,他们仍惦记着孙辈的冷暖,把积攒半生的积蓄塞进红包,叮嘱要给孩子买奶粉,菜园里新摘的瓜果总是第一时间送到子女门前,自己却啃着去年晒干的萝卜条,这种奉献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,却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堆砌成山。
如今站在都市高楼回望,故乡的老屋依旧飘着炊烟,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愈发沙哑,却始终带着笑意:“家里都好,你们在外别操心。”或许我们永远无法偿还这份重如泰山的爱,但至少该懂得,在父母尚能劳作的时光里,多给他们一些陪伴的目光,就像小时候他们注视我们学步那样温柔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