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踏着细高跟款款而来,旗袍侧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裹着暗纹丝绸,盘扣系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,指尖夹着鎏金烟嘴轻啜一口薄荷烟,烟雾缭绕间眼尾微翘的弧度像极了旧上海百乐门里最会撩人的歌女,这便是属蛇的女子,天生带着摩登与复古交织的矛盾美感,仿佛从老电影海报里走出来的尤物。
她的衣橱里永远挂着改良式旗袍,立领处缀着珍珠纽扣,下摆却大胆地裁成不规则鱼尾状,搭配及膝长靴走在梧桐树下时,金属链条腰带随着步伐叮当作响,既保留了东方含蓄的美,又掺进西方爵士乐的自由奔放,最爱在鬓角簪一朵绒面红玫瑰,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到耳垂下方,衬得锁骨处的刺青若有所思——那是朵缠绕着曼陀罗藤蔓的墨色蝴蝶。

黄昏时分常去老洋房改造的酒吧小坐,琥珀色鸡尾酒映着她涂着鸦血指甲油的手,当她慵懒地倚在丝绒沙发里,修长双腿交叠成妖冶的角度,连水晶吊灯的光都要为之失色三分,谈笑间眼波流转如苏州河面的粼粼波光,偶尔低头整理踝间金链的动作,能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。
这般女子最懂如何驾驭时光的双重性:清晨用檀香木梳绾起云髻读线装书,午后换上露背晚礼服赴浮华宴,她收藏的老唱片机转动着胶木黑胶,周璇的《夜上海》混着电子合成器的节奏流淌而出,镜前试妆时会对着民国月份牌上的美人挑眉,而后将两者的神韵融进自己描摹精致的妆容里。
她的妖娆从不是刻意为之,而是骨子里透出的浑然天成,就像弄堂深处飘来的栀子花香,明明清雅却偏生带着蚀骨销魂的甜腻;如同黄浦江畔雾霭中的汽笛声,明明遥远却又近在耳畔萦回不绝,这种跨越时空的魅力,恰似她腕间祖传的翡翠镯与限量版机械表碰撞出的火花,在摩登与复古的交界处绽放着摄人心魄的光华。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