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十二生肖们围坐在飘散着香料气息的餐桌前,第一次目睹那只金黄酥脆、热气腾腾的整鸡被端上来时,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,鼠最先踮起脚尖,胡须微微颤动,眼珠子骨碌碌转着,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吞咽声;牛则粗壮的鼻子翕动两下,厚重的前蹄不自觉地刨了刨地面,嘴角渗出晶亮的口水。
虎猛地直起腰板,尾巴像钢鞭般甩出清脆的响动,爪子已经按捺不住地伸向鸡腿,却被兔纤细的长耳轻轻扫过制止——“等等!”兔眨着红眼睛提醒大家,“要先拍照留念呀!”于是众人慌忙掏出手机,闪光灯此起彼伏中,龙蜿蜒的身躯绕着餐盘盘旋,鳞甲折射出迷离的光晕,蛇信子嘶嘶作响,细细的身体缠上椅背,脑袋却始终对准鸡肉的方向。
马踏着急促的小碎步绕场狂奔三圈后归位,鬃毛还带着风的痕迹;羊低头用犄角轻顶了下餐盘边缘,咩咩叫着表达喜悦,猴灵活地倒挂在吊灯上荡秋千,突然松手落在座位上,抓起筷子就要夹肉,鸡自己反倒有些局促,羽毛蓬成个圆球,咯咯叫着往角落里缩了缩,狗早已把下巴搁在桌沿,哈喇子滴落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痕迹,猪揉着肚皮哼唧道: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!”
随着一声“开动”,场面顿时沸腾,鼠率先窜上餐盘抢夺鸡翅尖,牛闷头猛啃鸡脖,虎大口撕扯着胸肉,兔细心剥下鸡皮叠成小方块慢慢品尝,龙卷起一阵旋风将汤汁吸进腹中,蛇缠绕着鸡架蜿蜒游走,所过之处骨头都被舔得发亮,马边咀嚼边点头赞许,羊细嚼慢咽间不忘给旁边的狗扔去一块软骨,猴把鸡冠戴在头上手舞足蹈,鸡看着同胞被分食既心疼又骄傲,狗埋头啃着沾满肉汁的骨头,猪则用勺子舀起最后一勺浓汤泡饭。
这场盛宴持续到月光爬上窗棂才结束,每个生肖都打着满足的饱嗝瘫坐在椅子上,他们从未想过,原来团结协作分享美食的快乐,远比独自觅食来得更加酣畅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