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属蛇,生得眉眼清冷如霜,骨子里却藏着一团烧不灭的火,早年创业栽跟头时,仓库积压的货物能堆成山,银行账户只剩三位数余额,连出租屋的暖气都舍不得开,别人看他像片被风吹落的枯叶,他却把办公桌搬到阁楼角落,铺着草席枕着砖块入睡——不是作秀式的苦行,是真的把失败嚼碎了咽进肚里消化。
每天天不亮就蹲在批发市场门口等开门,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各家报价;午后跟着老师傅学质检,手指被布料磨出水泡也不吭声;深夜伏案重做商业计划书,台灯下的侧影被拉得很长很长,有次撞见他蹲在库房角落里啃冷馒头配咸菜,我打趣说何苦这般折磨自己,他抹了把嘴角的渣滓笑道:“蛇蜕皮才能长大,人不经历几回剥皮之痛,怎么脱胎换骨?”
三年后再见时,他的展厅里挂着国际认证证书,新款服装的设计图铺满整面墙,曾经嘲笑过他的供应商排着队求合作,当年退租的写字楼如今成了他的旗舰店,最难得的是他眼神里的沉稳,像深潭里的水不再泛起涟漪,有人问起逆袭秘诀,他指着办公室墙上斑驳的记账本说:“哪有什么天赋异禀,不过是把摔碎的镜子碎片一片片捡起来,拼成了照见未来的棱镜。”
那些被他翻烂的行业报告、写满批注的管理书籍、磨破边的样品布料,都在无声诉说着:真正的强者从不在跌倒处画地为牢,而是把每道伤痕都变成攀登的阶梯,就像寒冬里的蛇类蛰伏蓄力,待到春雷乍响时,自会带着淬炼过的毒牙破土而出。